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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嵩传记(第1 / 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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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嵩退隐钤山,正是仔细分析当时的政治形势后才做出的决定。作为新科翰林,如果他与阉党抗衡,无异于螳臂挡车,自取灭亡。如果出仕,则必须投靠阉党,而这是为读书人所不耻的。严嵩退隐钤山,也与明代的党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其时当权的宦官刘瑾是陕西人,阁臣焦芳是河南人,因此,他们提拔、引用的大批官员都是北方人。朝廷中是北人的天下,南人大多受到打击和排挤。尤其是阁臣焦芳,对江西人格外排挤。原来,焦芳曾为侍讲九年,后迁大学士时,因人品不佳,遭到江西人詹事彭华的讽刺:“焦芳也做了学士吗?”焦芳遂对江西人恨之入骨,曾公然宣称:“他日毋得滥用江西人。”严嵩籍系江西,而且位卑权小,在当时的政治舞台上,丝毫没有他能施展才智的机会。正因如此,严嵩才审时度势,借丁忧之机,托辞称病。

正德三年,严嵩在钤山之麓修建堂舍,取名“钤山堂”,过起了隐居生活,以诗文自娱。在此期间,严嵩“锐意名山大川,揽胜寻幽,著述日富”。严嵩在文学方面颇有造诣,其诗文有清雅之名。时人李梦阳曾说:“如今词章之学,翰林诸公,严惟中为最。”何良俊称:“严介老之诗,秀丽清警,近代名家,鲜有能出其右者。”严嵩的文学造诣在后世的史书中很少被人提及,这与严嵩身负“奸臣”的骂名有关。但是,因人废文并不可取,他在诗文方面的成就还是值得肯定的。严嵩还写得一手好字,传说北京老字号酱菜店“六必居”三个字就是他的墨宝。

在归隐期间,严嵩还广结名流,跟李梦阳、王守仁、何景明、王廷相等人都有交往。这些人不仅学问渊博,而且还都曾是敢与阉党作斗争的仁人志士,颇有名望。严嵩与他们把酒论诗,剖经析义,既提高了自身的文学声望,也扩大了社会影响。正德七年(1512),严嵩还应袁州府太守之请,修《袁州府志》。严嵩经过三年努力,于正德九年(1514)将《袁州府志》纂修完毕。该志体例颇有独到之处,严嵩因之声望日隆。

钤山隐居的八年,对严嵩的宦海生涯具有重要的意义。避居钤山,严嵩能够明哲保身,远离政治斗争。在此期间,严嵩潜心读书,埋头诗作,其文学素养大为长进,这对他复出后能够纵横官场、诗文奏对得到皇帝欢心大有裨益。同时,严嵩通过八年的韬光养晦,也为自己赢得了清誉,此时的他已不再只是个新科进士,而是具有很高文学声望和社会影响力的人物。这为他重返仕途积累了充足的资本。

4.重返仕途

严嵩(公元1480~1567年),字惟中,号介溪,江西分宜人,弘治进土。嘉靖二十一年(公元1542年)任武英殿大学士,人间参顶机务,兼礼部尚书。他对明世宗一味诌媚,窃权夺利,诛杀异己。严嵩善于撰写一些焚化祭天的“青词”,从而受到皇帝的宠幸。他于嘉靖二十三年(公元1544年)八月支使言官弹劾翟銮父子在考进土时作弊,使翟銮被削职为民。九月,严嵩升任首辅,独揽国政,被称为“青词宰相”。他年过花甲,整天在西苑值庐,未曾归家洗沐,明世宗被其勤奋感动,更为信任于他。严嵩以儿子严世藩和义子赵文华为爪牙,拉拢锦衣卫都指挥陆炳,操纵朝政十多年,权倾朝野,收礼纳贿,为所欲为,弄得明王朝政治极为黑暗,边防松弛不堪。

1.少年

严嵩,粗眉毛,大声音,脚长体高,又削瘦,像只两脚规。成化十六年(公元1480年)出生在分宜介溪一个寒士之家,祖父严骥,父亲严准是个穷秀才,在乡里课蒙童。

严嵩幼时聪慧,又是长房长孙,他父亲对他的学业格外关心,八岁时就书史成诵,能为文,属对有奇语。据《严氏族谱》,嵩读私塾时,曾与其老师及叔父对联语有曰:“手抱屋柱团团转,脚踏云梯步步高”;“一湾秀水足陶情,流珠溅玉四顾好山皆入望,削碧攒青;”“七岁儿童未老先称阁老,三旬叔父无才却作秀才”。因出语非凡,被人称为神童。

2.出仕

正德后期,政局变化很大,刘瑾被诛,焦芳削官,朝廷中当政的主要是杨廷和、费宏等人。他们都是南人,也多属于正人君子,与严嵩还多少有些交情。在严嵩看来,已经等到了出山的时机。正德十一年(1516)三月,严嵩应诏复职,启程赴京,重返仕途。

严嵩像只猎鹰一样,睁大双眼,寻找能在官场飞黄腾达的机会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机会终于从天而降。正德十六年(1521),武宗朱厚照驾崩,他的堂弟朱厚屑坛谢饰唬即世宗皇帝。小皇帝继位时年方十五岁,却城府很深,非常有主见。他为了追崇自己的本生父母,与廷臣们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“大礼议”之争。这场争论历时二十多年,是明朝历史上的大事,在中国历史上也是罕见的。

明世宗之所以掀起这场争斗,表面上看是因为他为其父的封号、祭祀典礼和称宗入庙等问题,与大臣们发生了激烈的争论。而“礼议”之争的实质,首先在于世宗以藩王入继大统,追封没有做过皇帝的兴献王为皇帝,目的是维护自己继承皇位的合法性,表明他的皇位不是继承其堂兄武宗,而是来自他父亲这一脉的血缘关系,也就是直接上承他的祖父孝宗。其次,这也是世宗与前朝老臣之间的一场权力斗争。世宗借“礼议”之争,把杨廷和等迎立有功的前朝辅臣清理出朝廷,以免出现日后他们恃功自傲的局面。世宗的刚愎自用、刻薄寡恩在明朝皇帝中也算得上是表现比较突出的一个。“礼议”之争以明世宗的胜利而结束,许多朝臣因为礼议之争,或丧命,或下狱,或遭贬,而严嵩却是“礼议”之争中的少数几个受惠者之一。

严嵩自正德十一年重返仕途后,多在翰林院、国子监等政治斗争相对较少的地方任职,而且还曾多年居官南京。在“大礼议”之争最激烈的前期,严嵩没有卷进这场斗争的漩涡中,得以自保。而在礼议之争后期发生的一件事情中,严嵩善于观察政治风向,及时地把握住了机会,开始得到世宗的青睐。

这件事发生在嘉靖十七年(1538)六月,世宗欲让生父献皇帝称宗入太庙,命下礼部集议。这时任礼部尚书的严嵩是躲不过去的了。这是个棘手的差事,顺从皇帝,立刻就会招来骂名;按照惯例来秉公办理,自己乌纱帽难保。经过一番思前想后、仔细斟酌,严嵩最后写了一份模棱两可的奏疏交给皇上。世宗对他的骑墙态度非常不满,亲书《明堂或问》,警示廷臣,言语犀利,坚决表示要让其父明孝宗献皇帝称宗入庙。这对严嵩刺激很大,他惶恐不安,生怕皇帝怪罪。于是,严嵩尽改前说,完全顺从皇帝的意思,为世宗的生父献皇帝y太庙配享安排了隆重的礼仪,并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,在祭祀礼毕后,写了《庆云颂》和《大礼告成颂》,文笔绝佳,很得皇帝赏识。这件事在严嵩的宦海生涯中具有决定性的意义,成为他政治命运的转折点。从此,他平步青云。

经过多年苦读,严嵩终于在弘治十八年(1505)考中进士,并随之以《雨后观芍药诗》入选翰林院为庶吉士(明制,选新进士中擅长文学与书法者担任庶吉士,继续学习,并练习政事),这年严嵩刚刚二十六岁。正德二年(1507),严嵩庶吉士结业,被授为翰林院编修。

他出仕的时期正值明代中叶正德、嘉靖年间这个多事之秋。明世宗在位四十六年,他只关心两件事,即“大礼议”和玄修,而大臣们在这两件事上的态度则是他衡量人才的标准。严嵩在这两件事上表现得都恰到好处,因议礼而骤贵,赞玄修而得宠。“猜忌之主,喜用柔媚之臣”,纵观严嵩的一生,我们可以看到严嵩的人生信条是不做山,只做水,随地方,就地圆。

严嵩少年得志,一片锦绣前程似乎已在他的面前展现。但是,在正德三年(1508)三月和次年夏天,因祖父和母亲相继去世,他不得不回乡守制,中断了官场生涯。

3.退隐钤山

正当壮年,严嵩何以退隐钤山,闲居八年呢?这还得与正德年间特殊的政治环境联系起来。明武宗朱厚照好逸乐,建豹房,游宣府,终日为所欲为,纵情享乐,是个典型的荒嬉无道的皇帝。武宗的荒政,给宦官刘瑾提供了擅权之机,使得明代正德年间的宦官之祸愈演愈烈,许多忠直之士都受到各种不同程度的打击和迫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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